主讲人:依琳
追忆似水年华
我们女人要想不与社会脱节,千万不能放弃学习,因为学习会让我们的内心世界变得丰盈而强大。
那今天我们要分享一本被誉为人类阅读史上超级经典却很难读完的书,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它就是20世纪法国小说家马塞尔·普鲁斯特创作的先后出版于1913—1927年间长篇小说,书名叫做《追忆似水年华》,译者徐和瑾,由译林出版社出版。
这本书又被译为《追寻逝去的时光》,是一部与传统小说不同的长篇小说。全书共七大卷,中译本有240多万字。
它以叙述者“我”为主体,将其所见所闻,所思所感融合一体,既有对社会生活,人情世态的真实描写,又是一份作者自我追求,自我认识的内心经历的记录。除叙事以外,还包含有大量的感想和议论。
整部作品没有中心人物,没有完整的故事,没有波澜起伏,只有贯穿始终的情节线索。它大体以叙述者的生活经历和内心活动为轴心,穿插描写了大量的人物事件,犹如一棵枝丫交错的大树,可以说是在一部主要小说上派生着许多独立成篇的其他小说,也可以说它是一部交织着好几个主题曲的巨大交响乐。
《追忆似水年华》可以说是一部回忆录式的自传体小说,但没有传统回忆录那样对往事有条理的整理和分析,而是通过一个“非常神经质和过分受溺爱的孩子”对自己“缓慢成长过程”的追忆,渐渐地“意识”到自己周围人们的“存在”。
作者只是捕捉自己心头留下并时时浮现在脑际的印象,然后加以展现。对他来说,事情发生的先后没有意义,现实从回忆中形成,通过回忆,既认识到现实世界,也认识到“自我”的存在。
所以有人说,如果在人类的阅读史上评选出超级经典却很难读完的书,《追忆似水年华》绝对排在前三名,因为这部小说篇幅巨大,信息繁多,夹杂着思维跳跃时空颠倒,令无数读者望而却步,但评论家却说,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已经超过了所有可以评判的西方经典,具有无所不包的一切优点。所以本书的作者普鲁斯特也成为世界上被谈论最多却被阅读的最少的作家。
法国作家法郎士说过,人生太短,普鲁斯特太长哪!
因为在这部小说里仅仅出场人物就有上百位之多,而它涵盖的主题,同样数不胜数,它虽然缺乏长篇小说固有的连贯情节,但随着阅读的深入,我们也会渐渐品味到其中的妙处。这也就是我们之所以要选择这本超级经典却很难读完的书来与大家分享的原因所在。
希望在我的陪伴下,能帮您在较短的时间内掌握这本书名篇巨著的精髓。
《追忆似水年华》以第一人称讲述,叙述者是家境富裕而又体弱多病的小镇青年,马赛尔,马赛尔既是故事的主要人物,又是故事的叙述者,同时也可看做是作者普鲁斯特本人。
第一卷是在斯万家中
作者从1902年的一天清晨写起,患有重度失眠症的马赛尔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醒来,这时他开始回忆起一生中居住过的不同城市,不同房间,据说,描述斯万家的这些篇章,在作者最开始投稿的时候遭到了出版商的断然拒绝,理由就是这本书太无聊了,这么多页居然只写了一个少年入睡前的思绪,普鲁斯特写到,这些盘旋错综的回忆,最多只维持几秒钟,一时没有确定身在何处,就造成了各式各样的假设,而仓促间,我们往往来不及辨认这一个接一个的假设,就如我们在看连续照片放映机,放映的奔马时,来不及分清前后不同姿势的位置一样。
在这里马赛尔先就想到了童年时,父母因为接待来访的客人,而不能上楼对自己说晚安。于是自己辗转难眠度过了这样的一个夜晚。这种回想断断续续,他的记忆无法准确的浮现过去,由此他又想到了在一个冬日,由于品尝到了沾了茶水的玛德莱娜蛋糕而产生了与过去相连的感觉。然后他又开始对古布雷的回忆。古布雷是个地名,是马赛尔的故乡,可以说对古布雷的回忆,是进入本书时间迷宫的一把钥匙,读者可以用它来打开这座恢弘的迷宫。
马赛尔又想到了1895年他在古布雷爱上的一个姑娘吉尔贝特,他后来故地重游来到了她之前游戏的地方,但那里早已物是人非,为此他感叹岁月的流逝,在第一卷中还穿插着斯万的爱情。讲述了斯万的恋爱,并且与马赛尔的恋爱形成了对照。
在第二章当中,他写了花季少女的倩影,这可以看做是对上一卷马赛尔1895年生活的补充,因为阴差阳错马赛尔与吉尔贝特渐渐有了距离,1897年马赛尔跟随外婆来到海岸城市度假,遇到了后来成为他女朋友的阿尔贝蒂娜。
在第三卷中,主要讲述了马赛尔一家搬到了盖尔芒特附近的故事,这段时间里马赛尔经历了外婆的生病,去世,也看到了贵族冷漠伪善的一面。
接下来的第四卷,与第三卷同样是一种补充关系,并延续了马赛尔对外婆的思念,外婆去世时,他对这种思念的体会并不太深,但1900年一天夜里,马赛尔睡觉脱鞋时,他对外婆的怀念瞬间被唤醒了。因为外婆非常宠爱他,以往都由外婆来替他脱鞋的,如果说外婆去世时,马赛尔仅仅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位亲人,那么在这个夜晚,当他自己将鞋子脱去时,他就意识到永远不会有外婆再替自己脱鞋,自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外婆,这个段落写的非常动情,也称为心灵的间歇,及失去与永远失去的后知后觉。
第四卷
马赛尔还谈到了在当时法国上流社会同性恋现象,这也是小说阿尔贝蒂娜系列的开篇。马赛尔在海岸城市遇到了贝蒂娜并爱上了他,后来渐渐失去了兴趣,但是当阿尔贝蒂娜暗示自己与女友关系暧昧,可能是同性恋时,马赛尔又一次对她产生了好奇,当然也不妨说是嫉妒,在好奇与嫉妒的折磨下,马赛尔决定迎娶阿尔贝蒂娜,与她一同生活。
第五卷的题目是女囚,正如这卷的题目所示,这卷中,马赛尔通过监禁女友,不让她外出从而消除自己的嫉妒,然而效果却很有限,他仍然遏制不住自己的怀疑,唯一例外的情形是当阿尔贝蒂娜睡着时,或者说当马赛尔凝视着睡着的女友时,才会感到安心,女囚的故事只发生在几天之内,阿尔贝蒂娜最终还是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封信。
第六卷,失踪的阿尔贝蒂娜,构成了阿尔贝蒂娜系列的最后一步,它延续着第五卷的情节,马赛尔在极度的绝望交织中挣扎,想要挽回阿尔贝蒂娜,且在得知阿尔贝蒂娜骑马摔死后,他的嫉妒也并未消失,最后还是时间与遗忘平抚了她的心。
第七卷,重现的时光
是追忆似水年华的最后一卷,也是全书画龙点睛的部分,在这卷的开篇,故事的场景再次回到了小说第一卷,马赛尔在那个陌生的房间醒来,这是1902年,后来他住进疗养院,长达数十年之久。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马赛尔回到巴黎参加了盖尔芒特王妃的宴会,马赛尔一直想记录这段回忆,但是感觉自己没有文学天赋,为此他很苦恼,但是正是在这次前往聚会的路上玛德莱娜小蛋糕,脱鞋子所带来的启示再一次显现出来,盖尔芒特王府高低不平的石板路,让他险些摔跤,汤匙敲击碟子的声音,用上了浆的餐巾擦拭嘴唇,这一切事都让以前的场景一一浮现在马赛尔眼前。
石板路让他想起了威尼斯圣马特广场,汤匙的声音让他想起了曾经坐火车时听到的声音,马赛尔由此意识到,这些启示如果能够通过艺术得到表现,本身就会是一部伟大的文学,所以自己并不是没有文学天赋,而是没有找到正确的入口,这个入口是什么呢?小说在最后这一卷的化妆舞会中揭示了出来,演出结束时马赛尔看到客厅里的客人,也就是他过去的朋友们,全都老的不成样子,马赛尔忘了,这是十多年之后的重逢,但时间却人的脸上显现出衰老的情形。仿佛是戴上了面具。于是在小说结束的地方,一面是富含拯救意味的回忆,一面是冷酷现身的时间,而马赛尔正是在这两者之间开始书写他的作品,开始找回那失去的时间。
以上是小说的主要情节。
现在我们从三个主题入手,勾勒出这部小说的内涵,
小说的第一个主题是时间,
也就是我们每天都在经历的岁月流逝,我们对此都深有体会,曾经相爱的人再无可能重逢,昔日居住的城市物是人非,但是普鲁斯特并没有沉浸在悲痛中,他正是用艺术的眼光看待这种时过境迁,把生活铸造成一部三千多页的文学。这种转化不仅让他寻回了逝去的时光,也让他强烈的体验到幸福,这种生活的艺术是小说最令人着迷的地方,在1912年,作者曾想用逝去的时间与重现时间来命名他最初构想的两卷本作品,这个题目很能表现小说的创建意图。也就是说有两重时间,一重是现实的时间,人们会变老,也会在年岁中失去这种时间,另一重则是心理时间,是通过我们的记忆重新发现的现实,这是可以被找回的时间。在这两重时间之中,就是心灵的间歇,它使得我们同时意识到衰老的临近和年轻的可能。
关于第一重时间,作者写到过很多次,比如小说第一卷结尾,他重新来到布洛涅树林,童年时期他无数次的来这里遥望散步的斯万夫人,而十八年后这里的一切都变了模样,马车早已被汽车取代。又如在写阿尔贝蒂娜的爱情与最后一卷重现时光时,马赛尔在人们脸上看到了现实的时间的痕迹,才惊觉这已经是十年后的重逢,大家都变老了。关于第二重时间,简单的说就是记忆,为我们保存的昔日的情景,我们都有这种感受,偶尔听到一首老歌,会让曾经听这首歌的年月浮现到眼前,那段日子的内容可能早已被我们忘却,但有因为一段不经意的旋律而浮现。又如在春日的傍晚散步,一股暗暗的花香就让我们年轻时爱过的人涌上心头。对此作者认为,我们真正的生活同我们所以为的差别如此巨大,以至当一次巧合给我们带来真正的回忆时,我们心里会充满如此之大的幸福感。也就是说,当你触情生情,想起来某个人或某件事,此时,你为这个人,或某件事所赋予的形态和意义已经完全不同于往日,而你现在正经历的这一刻,同样也会在下一个真正的回忆中为你带来不一样的幸福感。正因为这个道理,作者说,真正的天堂是我们失去了的天堂。当一块蛋糕的味道让马赛尔回忆古布雷小镇时,心理时间就战胜了现实时间,也就是说,那失去的时间又被我们找回了。但是找回失去的时间并不能依靠我们的理智的思索,
在小说的开篇,马赛尔努力回想自己曾经居住过的房间,之所以这种回忆断断续续不连贯,就是因为理智的回想无法让往昔全部的浮现。
为此作者特别区别了两种回忆,理智的记忆和无意识的回忆。
首先是理智的记忆,其次是无意识的回忆,理智的记忆不仅不够连贯,也由于缺乏感情,没办法让我们感受到当时的心境,在普鲁斯特看来,只有第二种回忆无意识的回忆才能让我们马上感受到的间歇,感受到心灵的间歇,感受到重新回到过去的惊喜。
可以说每次印象的萌生都是借助于物才实现的。它既不是空想,也不是理智的推论的结果。普洛斯特反复的提到了这一点。我真希望能像以前一样在盖尔芒特家里散步一样,竭力去参透骤然抓住我的美好感受。凝神屏气,叹求着悠远的气息。我感到我将从中得到的不仅仅是区区的愉悦,而是它尚未向我揭示的真谛。
普鲁斯特这种通过物品来捕捉回忆的执着,会让人想起西欧最古老的土著居民——凯尔特人。据说凯尔特人有一种信仰,他们认为逝去的人会让他们的灵魂寄托在物品之中,普鲁斯特的无意识回忆与此十分相似,他似乎同样认为,我们生活过的日子,与那些日子的美妙也藏在器物里,而这些器物正等待着复活。
在《追忆似水年华》中,共有十一处这样的例子,他无一例外的与物相关,蛋糕,钟楼,公共厕所里的霉味,躬身脱去鞋子的动作,高低起伏的石板路,汤匙敲击碟子发出的声音,上了浆的毛巾,水管里的水声等等。
器物与人的相遇就是我们与过去的相遇,这种相遇显得永恒奇妙,仿佛在现实时间之外,它突然显现,又转瞬即逝。这是小说的第一主题——时间。
下面进入小说的第二主题——爱情。
小说中马赛尔遇到过很多女人,或是暗恋或是追求,或是因误解而分手,幸福好像从未真正降临在他身上。小说最初写到他与吉尔贝特青梅竹马的那段岁月,却因为一段误会而渐行渐远。许多年后重逢,两人才惊讶的发现,当时彼此对方法都有好感,如果说在这里马赛尔与吉尔贝特之间还是两小无猜的爱情,接下来他与阿尔贝蒂娜的爱情就复杂多了。
马赛尔与阿尔贝蒂娜相遇发生在小说的第二卷,他在海堤上看到了一群姑娘,而其中一位就是阿尔贝蒂娜,但此时的她们完全还没有了解彼此,也就是说马赛尔选择爱上阿尔贝蒂娜完全是偶然的,后来阿尔贝蒂娜也对马赛尔产生了兴趣,但不许他亲吻自己。马赛尔的外婆去世后,阿尔贝蒂娜来巴黎找马赛尔,但此时的马赛尔正在许多妇人之间摇摆不定,他依然不清楚自己该喜欢谁。他说我丝毫也不喜欢阿尔贝蒂娜,她是由外面的雾气产生,只是在我心中唤起了假象欲望。因此马赛尔对阿尔贝蒂娜几乎是冷落的,这种冷落等到马赛尔意识到她可能是一位女同性恋时,或者说要等到阿尔贝蒂娜成为一个谜面时才告一段落。
马赛尔对阿尔贝蒂娜的爱与其说是因为好奇而起,不如说是想象的产物。马赛尔在徒劳的论证他的爱情,论证爱情有着某种不可知的必然性。然而事实上是一种想象,这也就是为什么一旦马赛尔真正拥有了阿尔贝蒂娜,他就感到日子非常乏味,而一旦得不到或者处在等待中他又绝望不已。这与第一卷中穿插的斯万的爱情也是一样的,无论是马赛尔还是斯万,他们爱的都是自己想象中的恋人,而不是真实的恋人,真实的恋人只会让想象黯然失色。
正也如此,在普鲁斯特笔下,恋人必须处在长久等待的过程中,这真是一个双重的悖论。当他将阿尔贝蒂娜囚禁时,他就希望与她分手,等待她的离去,而她的离去毫无疑问会重新刺激他的好奇心,让他又一次等待她归来。
这部小说里的爱情由于嫉妒这个主题变得更为棘手,嫉妒是有期待产生的,而过于嫉妒的想象又反过来延续了期待的想象。嫉妒坚持保留对方不忠的形象,每当恋人为占有的实现而感到乏味时,嫉妒就会来刺痛我们,这一点马赛尔也非常清楚。他说我的嫉妒却让我尽量不要离开阿尔贝蒂娜,虽然我知道要完全根治嫉妒的毛病只有跟她一刀两断,简单的说,嫉妒在恋爱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嫉妒最重要的意义是将占有的无聊予以消除。它令普鲁斯特笔下的恋人无一无刻不感到痛苦,而另一方面,正是痛苦这件事,让他们意识到爱情的存在,马赛尔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情人不过是一个影子,不过是他想象中的一个观念。后来阿尔贝蒂娜不幸骑马摔死,嫉妒仍然折磨着马赛尔,他甚至请密探去继续调查恋人的过往。当时间让他大梦初醒,他终于意识到,他的爱情与想象与嫉妒有着不可分离的联系。
马赛尔最终意识到,我们的喜爱中不可避免的包着误解,甚至于误解本身就是喜爱的条件。他说现在阿尔贝蒂娜只是一连串我们无法弄清的事件,一连串我们无法解决的问题,我们就注定是要被征服的,那些及早懂得这个道理的人有福了,他们不会苦苦的去进行一场被想象的极限所围困的,徒劳无益的精疲力尽的争斗。
最后我们来看看小说的第三个主题——写作
小说中马赛尔通过无意识的回忆掌握逝去的时间,他们既处在现实世界之外,又置身永恒的感觉,又稍纵即逝,蛋糕让古布雷的岁月浮现在茶杯中,但是不一会儿就消失了。另一方面马赛尔又反复地悲叹,自己的天赋不足以创造一部文学。
写作主题的出现使得前两种困惑,时间的困惑与爱的困惑同时得到了解决,记录下无意识回忆的内容,从而将稍纵即逝的感触转化为永恒的文本,这就是文学的主题,文学的作为。
罗兰巴特曾在哀痛日记里将文学比作为逝者立碑,写作是为了回忆吗?不是为了自我回忆,而是为了忘却之痛苦做斗争,因为忘却是绝对的,很快就没有任何痕迹了,不论身在何处,不论是何人,这是立碑之必要性,请你记住他曾生活过,在这里写作是为了抵抗遗忘。不过还有另一种看法,认为写作就是遗忘之后的事业,再造新的现实。
然而无论如何,普鲁斯特都将写作视为通往绝对的道路,他说,现在我觉得这种生活值得一过,因为我觉得有可能阐明他,阐明这种我们在黑暗中看到的不断遭到歪曲的生活,还他一个真实的本来面目,总之实现在一部作品中。
此外写作也让爱情真正变的圆满,叙述者意识到,他爱的是自己的想象,也因此意识到,自己同现实之间的敌意,逝去的时间再难重来,只有从美学意义上,阐明过去的秘密,我们才能摆脱痛苦,也才能让逝去的时间不白白逝去。
普鲁斯特写到,我们明白,文学作品的所有这些素材就是我以往的生活。我明白它们在肤浅的欢悦中,在慵懒中,在柔情中,在痛苦中来到,被我寄存起来,来不及预期他们的归宿,甚至不知道他们竟能幸存。没想到这些种子内储存着促使植物成长的各种养料,也就是说,我们所经历生活的点点滴滴,哪怕是最卑微琐屑的细节都不会平白消失,说不定在什么时候,他们会被重新激活,重新出现在我们的回忆中,出现在我们的笔下。所以生活是一种阐明生命意义的感召,是一种写作的感召。从这点来看,《追忆似水年华》既是一部文学作品又是一种表现文学作品意义的努力。或者说是一种将生活转化为文学,对生活进行艺术化的努力。
马赛尔曾经觉察到,自己拥有写作的意志,但他有感到自己有没办法准确的复述体验。就这样马赛尔渐渐放弃了写作的努力,同时身体的情况也使得它不得不放弃。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就是小说最后的聚会上,他再一次体验到蛋糕的情形,并且意识到逝去的时间对于写作来说,是一种必要的条件与前提。时间寄存的感受恰恰是写作的方向所在,于是他又一次抓住了写作的意志,在小说的结束的地方,马赛尔开始了他创作。
讲到这里,让我想起了,在我们女人课堂的《人人都需要的写作课》上老师也提到过写作要从体验生活开始,一位优秀的作家一定是生活中的有心人,有感而发才能写出打动人心的好作品来。
在永恒的岁月之间,普鲁斯特写了衰老的阴影,那是时间留给我们的痕迹,也写到了遥远的爱情,他让我们经历一次次的重生。对普鲁斯特来说,《追忆似水年华》的漫长写作是一次自我救赎,人类本初的冲动是追求永恒,而似水的年华总在无情地消失。唯有艺术化的回望,追忆或者写作,才能把心灵与现实链接起来。
生命里有一种绝对,哪怕再细微琐碎的事物,它的意义也不会在平常时间的绵延中湮灭,这种艺术的救赎过程赋予过去的时间以真正的价值,让我们重新追上时间的脚步,让我们从来不曾远离自己的过去,而我们的生命也由此展现出其丰富的真实面目。
以上就是这本书所展示出来的全部的内容和构架,其实本书的主人公马赛尔就有作者普鲁斯特的很多影子。普鲁斯特1871年出生于巴黎,是一位体弱多病,生性敏感的富家子弟。青年时代的普鲁斯特温文尔雅,交友广阔,35岁那年由于患有严重的哮喘病,他开始闭门创作,与外界隔绝,完全沉浸到回忆中,将逝去的生活片段,回忆中所有矛盾和暧昧的印象都写进小说中,直至1922年离世。
他的人生中有三分之一时间都在写作这部《追忆似水年华》,普鲁斯特的狂热崇拜者毛姆说,我宁愿读普鲁斯特的书读到厌烦,也不愿意为了愉悦而去读其他作家的书。因为这本书本身展现了客观世界,它的语言,旷达,高雅,细腻,婉转,有很高的艺术造诣。读这本书,不仅能让我们看到当时上流社会的人间众生相,对于我们自己的创作也有很好的启发。
那以上就是我对这本书的解读,亲爱的闺蜜们,很开心能与大家一起来分享这本交响乐般的文学巨著,希望能对大家了解这本书有所帮助。
我们下本书再见咯!